进化的功利主义【英】

evolutionary utilitarianism

译文来源

金炳华，冯契.哲学大辞典（修订本）[Z].上海辞书出版社，2001：660.

定义

英国斯宾塞以是否有利于人类进化目的为善恶标准的伦理学理论。斯宾塞从极为宏观的角度提出：人类社会的进化是从前社会性状态向社会性状态的转变。这个转变不仅是结构功能的分化，也是伦理上的改善，是和人类社会化生活环境相适应的伦理进化。斯宾塞所谓的客观进化与他的人类心智道德的进化、伦理的进化是统一的过程。这实际上是人性随环境变化而提升的过程。斯宾塞在人类人性起点上采用的是和霍布斯类似的“本恶”看法，进步是由最初的恶向最终的善的进化。从个体的角度看，只有实现人们“完全的个体化”，才谈得上人类整体的最大幸福。斯宾塞的这个看法与功利主义的代表人物密尔的提法一致。“个性的自由发展乃是社会福祉的首要要素之一”（约翰·密尔，1979：60）。“人类要成为思考中高贵而美丽的对象，不能靠着把自身中一切个人性的东西都磨成一律，而要靠在他人权利和利益所允许的限度之内把它培养起来和发扬起来”（约翰·密尔，1979：67）。一方面，社会中的人们个体性，自主性不断加强的趋势；另一方面，社会组织化程度日高，个人与社会关系越来越密切。斯宾塞代表的功利主义（个人主义），与进化相结合的功利主义，试图解决这个矛盾对立，使之呈现出和谐的状态，即在日益增强的相互依棘中更好地保持并发展个体独立。因此，如何处理对待个人与群体的关系显得尤为重要。斯宾塞提出：“各个个人，作为社会群体的单位，倾向于采取如同物质的各个原子一样的关系；这些原则被他们各自的既相排斥又相互吸引的气氛所围绕，社会的稳定也许最终要依靠这些力量的适当平衡”（赫伯特·斯宾塞，1996：45）。区分人的行为善恶的标准，就在于该行为是否有利于人类的进化，能够促进社会进化的行为是使个体的生活力量增强并推动他人的生活完满的，就是善。因而，利己主义先于利他主义，但利他主义以有利于他人代替有利于自己，有时也就是利己。为此，要鼓励人们改进自己实行正义的能力，从而使自己与他人都得到体质、文化和道德上的进步，有利于个人与社会全体的幸福。

定义来源

[1] 约翰•密尔.论自由[M].程崇华译，商务印书馆，1979.
[2] 赫伯特•斯宾塞.社会静力学[M].张雄武译，商务印书馆，1996.